第二百零三章找到破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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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零三章 找到破綻
能在司家後宅眾多家仆中脫穎而出且掌握司家內外部分大權，司鳳的本事，可想而知。如若不然，司妗姝也不會想到栽贓陷害這個辦法。
要說這個心腹，從司鳳進入司府起便一直跟在她的身邊。這麽多年來，司鳳沒少在暗中指使她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，二人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。
牽一發而動全身，揪出這個心腹也就意味著司鳳以後的動向多有不便，她會露出更多的馬腳來。再者，這個心腹對她知根知底，貿然放走對司鳳百害而無一利。
司妗姝覺得，像司鳳這樣心思縝密的人，絕不會允許事態超出自己的控制。所以，她一定會幫她的心腹洗脫罪名。
思緒回到當下，司妗姝緩緩收回了視線，一陣腳步聲吸引了她的註意力。
回頭看去，原來是她的貼身丫鬟回來了。
“消息放出去了嗎？”她薄唇輕啟。
丫鬟恭敬應聲：“回小姐的話，已經讓人傳到司大人那邊了。”
礙於司鳳在府裏的地位，加之她極愛彰顯自己的官威，故私底下，府裏大部分下人都稱她一聲“司大人”。丫鬟喊慣了，一時間也不能立刻改口。
司妗姝眼眸微彎：“她是什麽反應？”
“她沒什麽表情，似乎沒聽到這個消息一般，徑直從奴婢面前走了過去。”說著，丫鬟正了正神色：“小姐，要奴婢再去她房外探一探情況嗎？”
司妗姝搖頭：“不必。”她看著窗外的花草，神色漸涼：“去的勤了，她該是要察覺出端倪來，暫時先安靜的待在房裏罷。”
她倒是要看看，司鳳還能編出什麽花招來。
丫鬟點頭，應了聲“是”。
本以為不出兩日，司鳳就會想辦法救人。然而，卻是司妗姝錯料了，對方行動與往常無異，每天只是待在自己那一方小院子裏，甚至連去探望心腹的跡象都沒有。
對此，司妗姝自然是覺得奇怪的很。饒是她在沈得住氣，也不由開始懷疑自己的推測是不是出了差錯。
莫不是，司鳳當真要放走她的心腹？
司妗姝端坐在凳子上，眉頭緊蹙。
可無論怎麽想，這麽做都不符合司鳳的作風。而且，她就不怕，她的那些秘密會被暴露出去？
丫鬟和她想到一塊去了，見狀忍不住又提了一嘴。
“小姐，您說司大人該不會根本不在意她這個心腹的生死吧？”微瞇著眼睛，她建議道：“我們要不要再散布些其他消息出去？”
司妗姝垂眸：“對方是她的心腹，她不可能不在意。現如今司鳳已經知道自己心腹出事了，既然這樣的消息都沒能動搖她，那無論再說些什麽，她都不會有所動作。”
“那您的意思是……”丫鬟不解。
“再等等。”
直到心腹被趕出司府，司鳳那邊都沒有出現任何動靜。表面看起來，她和對方似乎一點關系也沒有。只有她自己知道，這段期間她的心裏有多煎熬。
要說心腹這種東西，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養出來的。除了付出時間以外，她還得在對方的身上付出一定的精力，這樣才能保證對方的心完全歸屬自己。
失去心腹，等於是失去了一條得力的臂膀。這對她未來的日子，沒有任何好處。但是話說回來，當下對方已經暴露身份，並且被司妗姝抓到了把柄。以司妗姝的性子，絕不會就這般善罷甘休，她肯定還留了後手。
故思來想去，為了保障自己在司府的權利，司鳳最終還是決定舍棄心腹。
對此，司妗姝雖說詫異的很，但轉念一想，倒又覺得符合司鳳的作風。說到底，還是她低估了司鳳的狠心程度。
在房裏默默思索了一陣，她決定另想其他辦法。總而言之，她一定要把司鳳拉下來。只要司鳳在後宅管事一天，相府就會有一天的不安生。
之後，司妗姝又陸陸續續讓自己身邊的丫鬟去司鳳房裏打聽事宜，試圖找到她的其他把柄。只可惜，依舊是無功而返。
再者，有心腹被趕出相府這一前車之鑒，司鳳的防備心變得更重了些。好幾次，司妗姝的人都差點被發現。
聽著丫鬟的稟報，司妗姝眸底冷意陡增。
這個老狐貍！
“小姐，接下來該怎麽做？”丫鬟又問。
她沒想到，司鳳這個人竟然這麽難對付。從自家小姐籌謀至今，少說也有一個月的時間。本以為計劃已經足夠周密，不想，卻是沒能撼動對方地位一分。
司妗姝眸子微瞇，緩緩開口道：“我沒記錯的話，司大人管理後宅這麽多年，從中應該收取了不少的好處罷？”
丫鬟領會到她的意思，立刻應聲：“奴婢這就去查。”
“等等。”司妗姝叫住她，繼續又道：“好好查查，看看她有沒有在眾人身邊安插眼線。若是查到了，立刻告訴我，先別輕舉妄動。”
丫鬟點頭：“是，小姐。”
目送著她離開房間，司妗姝垂下雙眸。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著，在她眸底投下一片暗影。任誰都看不出，此時她是什麽表情。
不多時，丫鬟便帶著查到的消息回來。
如她所想的那般，司鳳在相府安排了諸多眼線。而且，這些人大多是司丞相等人的身邊人。
自己信任已久的人實則是別人派來監視自己的眼線，若是被司丞相知道了這樣的消息，司鳳必定是沒有好果子吃。
紅唇微勾，司妗姝心中已經有了計策。
是日，司丞相剛下早朝。司妗姝算準了時間，隨即讓身邊的丫鬟將消息透露給他。
一開始，司丞相並不相信她的說辭。好在司妗姝早有準備，提前將司鳳的眼線關到了一處。她帶著司丞相過去審問了一番，期間，他的臉色可謂是變得愈發陰沈。
察覺到這點，司妗姝眸底露出了得逞的笑意。
眼線事件被暴露，司鳳頓時成為相府眾人的眼中釘。借著司丞相，司妗姝有了當堂審問司鳳的機會。
被傳喚過來時，司鳳一臉的不敢相信。然而，目光觸及到周圍熟悉的面容，她心裏不由“咯噔”一下。
“我想，你應該也已經知道爹爹為什麽傳你過來。既如此，還有什麽想說的，你就一便說了罷。”司妗姝對她道。
明眼人都能看出來，眼下事情發展的有些不妙。
遂想也不想的，司鳳立刻開口撇清關系：“老爺，奴婢冤枉啊，奴婢和這些人沒有任何的關系，這些都是謠言，是有人故意誣陷奴婢。還望您明察秋毫，還奴婢一個清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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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在司家後宅眾多家仆中脫穎而出且掌握司家內外部分大權，司鳳的本事，可想而知。如若不然，司妗姝也不會想到栽贓陷害這個辦法。
要說這個心腹，從司鳳進入司府起便一直跟在她的身邊。這麽多年來，司鳳沒少在暗中指使她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，二人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。
牽一發而動全身，揪出這個心腹也就意味著司鳳以後的動向多有不便，她會露出更多的馬腳來。再者，這個心腹對她知根知底，貿然放走對司鳳百害而無一利。
司妗姝覺得，像司鳳這樣心思縝密的人，絕不會允許事態超出自己的控制。所以，她一定會幫她的心腹洗脫罪名。
思緒回到當下，司妗姝緩緩收回了視線，一陣腳步聲吸引了她的註意力。
回頭看去，原來是她的貼身丫鬟回來了。
“消息放出去了嗎？”她薄唇輕啟。
丫鬟恭敬應聲：“回小姐的話，已經讓人傳到司大人那邊了。”
礙於司鳳在府裏的地位，加之她極愛彰顯自己的官威，故私底下，府裏大部分下人都稱她一聲“司大人”。丫鬟喊慣了，一時間也不能立刻改口。
司妗姝眼眸微彎：“她是什麽反應？”
“她沒什麽表情，似乎沒聽到這個消息一般，徑直從奴婢面前走了過去。”說著，丫鬟正了正神色：“小姐，要奴婢再去她房外探一探情況嗎？”
司妗姝搖頭：“不必。”她看著窗外的花草，神色漸涼：“去的勤了，她該是要察覺出端倪來，暫時先安靜的待在房裏罷。”
她倒是要看看，司鳳還能編出什麽花招來。
丫鬟點頭，應了聲“是”。
本以為不出兩日，司鳳就會想辦法救人。然而，卻是司妗姝錯料了，對方行動與往常無異，每天只是待在自己那一方小院子裏，甚至連去探望心腹的跡象都沒有。
對此，司妗姝自然是覺得奇怪的很。饒是她在沈得住氣，也不由開始懷疑自己的推測是不是出了差錯。
莫不是，司鳳當真要放走她的心腹？
司妗姝端坐在凳子上，眉頭緊蹙。
可無論怎麽想，這麽做都不符合司鳳的作風。而且，她就不怕，她的那些秘密會被暴露出去？
丫鬟和她想到一塊去了，見狀忍不住又提了一嘴。
“小姐，您說司大人該不會根本不在意她這個心腹的生死吧？”微瞇著眼睛，她建議道：“我們要不要再散布些其他消息出去？”
司妗姝垂眸：“對方是她的心腹，她不可能不在意。現如今司鳳已經知道自己心腹出事了，既然這樣的消息都沒能動搖她，那無論再說些什麽，她都不會有所動作。”
“那您的意思是……”丫鬟不解。
“再等等。”
直到心腹被趕出司府，司鳳那邊都沒有出現任何動靜。表面看起來，她和對方似乎一點關系也沒有。只有她自己知道，這段期間她的心裏有多煎熬。
要說心腹這種東西，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養出來的。除了付出時間以外，她還得在對方的身上付出一定的精力，這樣才能保證對方的心完全歸屬自己。
失去心腹，等於是失去了一條得力的臂膀。這對她未來的日子，沒有任何好處。但是話說回來，當下對方已經暴露身份，並且被司妗姝抓到了把柄。以司妗姝的性子，絕不會就這般善罷甘休，她肯定還留了後手。
故思來想去，為了保障自己在司府的權利，司鳳最終還是決定舍棄心腹。
對此，司妗姝雖說詫異的很，但轉念一想，倒又覺得符合司鳳的作風。說到底，還是她低估了司鳳的狠心程度。
在房裏默默思索了一陣，她決定另想其他辦法。總而言之，她一定要把司鳳拉下來。只要司鳳在後宅管事一天，相府就會有一天的不安生。
之後，司妗姝又陸陸續續讓自己身邊的丫鬟去司鳳房裏打聽事宜，試圖找到她的其他把柄。只可惜，依舊是無功而返。
再者，有心腹被趕出相府這一前車之鑒，司鳳的防備心變得更重了些。好幾次，司妗姝的人都差點被發現。
聽著丫鬟的稟報，司妗姝眸底冷意陡增。
這個老狐貍！
“小姐，接下來該怎麽做？”丫鬟又問。
她沒想到，司鳳這個人竟然這麽難對付。從自家小姐籌謀至今，少說也有一個月的時間。本以為計劃已經足夠周密，不想，卻是沒能撼動對方地位一分。
司妗姝眸子微瞇，緩緩開口道：“我沒記錯的話，司大人管理後宅這麽多年，從中應該收取了不少的好處罷？”
丫鬟領會到她的意思，立刻應聲：“奴婢這就去查。”
“等等。”司妗姝叫住她，繼續又道：“好好查查，看看她有沒有在眾人身邊安插眼線。若是查到了，立刻告訴我，先別輕舉妄動。”
丫鬟點頭：“是，小姐。”
目送著她離開房間，司妗姝垂下雙眸。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著，在她眸底投下一片暗影。任誰都看不出，此時她是什麽表情。
不多時，丫鬟便帶著查到的消息回來。
如她所想的那般，司鳳在相府安排了諸多眼線。而且，這些人大多是司丞相等人的身邊人。
自己信任已久的人實則是別人派來監視自己的眼線，若是被司丞相知道了這樣的消息，司鳳必定是沒有好果子吃。
紅唇微勾，司妗姝心中已經有了計策。
是日，司丞相剛下早朝。司妗姝算準了時間，隨即讓身邊的丫鬟將消息透露給他。
一開始，司丞相並不相信她的說辭。好在司妗姝早有準備，提前將司鳳的眼線關到了一處。她帶著司丞相過去審問了一番，期間，他的臉色可謂是變得愈發陰沈。
察覺到這點，司妗姝眸底露出了得逞的笑意。
眼線事件被暴露，司鳳頓時成為相府眾人的眼中釘。借著司丞相，司妗姝有了當堂審問司鳳的機會。
被傳喚過來時，司鳳一臉的不敢相信。然而，目光觸及到周圍熟悉的面容，她心裏不由“咯噔”一下。
“我想，你應該也已經知道爹爹為什麽傳你過來。既如此，還有什麽想說的，你就一便說了罷。”司妗姝對她道。
明眼人都能看出來，眼下事情發展的有些不妙。
遂想也不想的，司鳳立刻開口撇清關系：“老爺，奴婢冤枉啊，奴婢和這些人沒有任何的關系，這些都是謠言，是有人故意誣陷奴婢。還望您明察秋毫，還奴婢一個清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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